第一百九十二章 头场雪(1/2)
左边人徘徊在右京街头,他不单要观戏,还要进戏。
目视着追剿的巡城卫促离开,往往下一个巷口,左边人悄然涌现。
在这条小巷边上,左边人站定,然后依着之前那僧人的逃走路线,代进这僧人的身份,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拖行而往。
这是那僧人中箭之后的身形走法,脚步虚浮,身材重心全在上半部,伤重前行的姿势,左边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走了数十步,地上的血痕越来越密,最后停在一处墙边,是那个僧人走不动了。
左边人单手撑墙,半跪在地,喘着粗气,努力体味着僧人当时的心情,当前方无路而走,当生命一丝丝从身材剥离而往的时候,这僧人在想些什么,这僧人的脸上又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左边人揣摩着,全身心进戏,恍然间仿佛时空重叠,那胸前一箭的苦楚真实地在左边人身上扩散开来。
左边人脸颊一阵抖动,脸色煞白,眼帘半垂,下巴微坠,此刻的僧人,应当连咬牙的气力也没有了。
身后远远地传来马蹄声。
应当是追击的巡城卫即将到了吧……,左边人艰巨地抬头,眼前小巷时而朦胧时而清楚,巷子左前方有扇小门,门边只挂有一支灯笼,散着朦胧的微光,灯笼上是一个大大的祝字。
祝门游医……,本来这户是个游医小馆。
医馆一般都会夜不闭门吧……,左边人生起一股强烈的激动,想推开那扇小门,进内往避一避。
毕竟踉跄的脚步还是超出了这门,持续往前走,僧人抑住强烈的求生**,持续往前走,并不愿连累这户普通人家。
眼前越发含混了,身上也越来越冷,今年的冬天,怎地还不下雪啊……
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很清楚了,小巷也快到尽头,走不动了。
僧人身材擦着墙,一步一挪,渗出的血把墙体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前方就要到转弯处了。
也只能走到拐弯处了,再走,就是彼岸了,左边人艰巨地挪动着,依着墙角转了个身,跌坐在地。
这处就是这僧人的彼岸处。
脚弯碰到了别的什么东西,左边人回过神来,此刻他已跌坐在地,靠着墙,身边墙根果然也坐着一个僧人,僧人一动不动,应当尸体已经僵硬。
这就是前面左边人模仿的僧人,伤重无力,转了弯之后,靠墙跌坐再也起不来。
这僧人临逝世之前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呢?又在想什么呢?左边人好奇地探身过往,想细细地视察那僧人的神情。
一探身,左边人才创造僧人的另外一边臂弯下的腰侧处,还倦着一个三两岁的小稚童,正依着僧人的尸体酣睡。
可能这个小稚童在嘈乱中和家人走散了,终极踉跄走到这里,哭累了,直接伏在这僧人的身边睡着了。
可能当时这僧人还活着,是他招呼这幼童来身侧躲躲风。
又可能当时这僧人已经逝世了,尸体还存有那么一丝余温,可以帮那稚童驱散冬夜的严冷。
也有可能,那稚童把坐地的僧人当做自己的爸爸了,睡在爸爸边上,想来也会多些安全感吧。
左边人面无表情,轻轻把稚童抱起来,然后再俯身往看僧人逝世往时脸上的表情。
这表情,嘴角微弯却又不像摆脱,眼未全闭又不像是忧愁,眉头轻皱又不像是苦楚。
左边人扯嘴动眉地学了半天,却是学不来僧人临逝世的这个表情,最后,左边人直起腰,紧了紧怀中的稚童,破天荒地笑了起来。
出戏了。
进戏多年,这是左边人头一次出戏。
一阵风吹过,天下开端缓缓飘下片片鹅毛雪花。
今年京都的第一场雪,来得要比往年晚太多,来得却又刚恰好,当鹅毛雪花覆上右京万僧的身材时,那一丝冰冷会让将逝世之人的疼痛适当削弱,可安睡进循环。
.
右京昌元寺。
昌元寺门口已经躺倒了一地的巡城卫,是被一批来自江南的武僧戒棍所伤。
也仅仅是受伤而已,这些兵士并没有被杀的危险。
即便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悄然潜进右京的武僧,也没有对这些持夺命弩箭的巡城卫痛下杀手,武僧也还是僧,受戒,持戒,心有所守。
所以他们仅是打伤这些兵士,把这些兵士的弩箭丢过一边后,撞开寺门,想进往把被困的僧众给解出来。
惋惜来晚了。
这个寺院福伯已经来过,寺内的惨状还没来得急清算,血还温热,如泼墨所绘的炼狱。
冲进寺内的武僧只是看了一眼,就急急地退出来。
不是他们不愿意再看,而是他们要急着赶往下一个寺院,越快越好,此刻的每一声叹息都会显得过剩。
路口处,另一队押着逝世刑犯来清算现场的巡城卫碰巧赶至,走在前面的巡城卫领队仅一眼就把寺前的状态断定个七八分,然后尽不迟疑地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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