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老师,长大之后我想组建一个乐队,你觉得我可以吗?”
还差五分钟下课,面前的学生忽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秦一隅就纳了闷了。
好像自从南乙出现,[乐队]这个好久不见的词儿一度又变回生活中的高频词汇。
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见他不回答,小姑娘拽了拽秦一隅的袖子:“小鱼老师?你听到了吗?”
这是他在这里上课使用的别名。起初秦一隅想使用的代号是大鱼,但无论是老板还是学生,都会叫他小鱼,他也懒得争了。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鱼耳朵都听到了。”
“组乐队啊……”他咽下下意识想说的‘不可以’,笑眯眯摸了摸小朋友的头,“老师觉得你长大之后可以先努力挣钱。”
“啊?为什么呀?”
“因为玩儿乐队很烧钱。”
“老师你怎么知道?”
“你长大就知道了。”
他在一个很小也很偏僻的儿童声乐培训教室兼职。这儿统共就仨员工,还得算上教小提琴的老板王亮。
半年前,秦一隅刚从云南回来,心情郁闷,沿着二环线溜达了七公里,溜饿了,就随机走进一家兰州牛肉面店,正巧和王亮坐了同张桌子。对方正打电话,叹气说缺个乐理老师,教小孩儿,招不到人。
秦一隅听了,拿筷子指了指自己。
“您看我成吗?”
以他的精神状态没法和成年人和睦相处,小学生?刚刚好。
最重要的是,他缺钱。
只是秦一隅对陈年往事仍有余悸,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之前混乐队那些烂事,因此只留了个昵称。
“小鱼老师,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不去比赛啊?比赛会有很多钱吧!可以买好多糖!”
小朋友天马行空的提问将秦一隅的记忆拽了回来。
怎么一个两个都催着他比赛,跟催命一样。
他手肘撑在桌上,掌根托住下巴,懒洋洋道:“知道老师最不喜欢哪三样儿吗?”
小朋友天真地摇头:“哪三样?”
他和别人不一样,比数字的时候先伸出中指,“一,唱歌。”
然后才是食指。
“二,比赛。”
小朋友颇为上道地哦了一声,“那还有一个呢?”
最后,秦一隅伸出无名指。
“三,话多的小屁孩儿。”
这下好,孩子不说话了,还突然哭起来。秦一隅找了张纸乱七。
原来事出有因。
信封是打开过的。里头就两张纸,一张是信,另一张是铅笔画的画,画了大山,山下一群小孩儿围着一个高高的人,那画的是他,头发是卷的,睫毛画得太长,长得像妖精,脸上还画了一颗痣。
画里的他带着这些孩子唱歌,音符漫天飘荡。
和这张幸福的画截然相反的,是信里的内容,实实在在的乐景衬哀情。
读着读着,秦一隅幻听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实实在在地听见了山里孩子的声音,也听到了自己教过他们唱的歌,越听越冷,一颗心直接从云南大山的悬崖坠了下去,没有尽头。
心脏病,休克。
这些坏的字眼像飞蛾一样在眼前扑腾不停,捉不住,也捉不完。
车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周淮找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让你找个钱包你死里面了啊?”他拉开车门,骂骂咧咧。
可等他看到秦一隅手里的信,愣在原地,半天才又开口。
“你别怪我瞒着不说,我……”周淮如鲠在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自己都一堆麻烦,哪儿有多的钱去给他……”
“瞒能瞒多久?”秦一隅没恼,只是直直看向他,脸上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周淮先急了,“那你说怎么办?!这孩子生的不是小病,心脏病都是要长期治疗的,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哪有钱去做慈善啊?真以为是以前吗?”
他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周淮嗓子眼儿好像有刀子在刮。后悔来得很快,他不该说这么过,尤其不该说最后一句。
最终还是秦一隅的笑打破这死寂。
“你说得对。”他语气轻松,拿着信下了车,“我回去了。”
周淮试图拦住他,“我先借你一笔,让孩子先去城里的医院复诊。”
“再说吧,我自己先想想办法。”秦一隅头也不回朝黑漆漆的胡同口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早点睡。”
回到家里,秦一隅从床底下拉出个蒙尘的琴盒,吹了吹上面的灰,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把亮橙色的吉他,床头的小台灯把它照得发亮,和新的一样。
当初他有一屋子吉他,摆得跟琴行一样,后来扔的扔卖的卖,不剩几个。
留下这把,只因为这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界圣祖
我在古代考科举
上位
将军在上:刁蛮娇妻要造反
五行灵之新生
诸天之从斗罗开始旅行
绝世大高手
北朝帝业
邪尊誓宠:凰妃请入帐
快穿攻略:黑化男神,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