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到金陵（1/2）
南朝，政德殿内。
堂上的天子，脸色沉沉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穿囚服跪着的人。
那跪着的人，正是当朝风头正盛的雁云军主帅——程啸。
回想五日以前，他收到陛下急诏，奉命星夜赶路进京，不能带一兵一卒随行。
直到五日以后的今天，这位新帝方才想起召见他。
“朕收到密信，说是雁云军中混入北朝奸细，程将军可知晓此事？”
新帝语气凉薄，说出的话，犹如毒蛇吐出信子一般，透着阴冷的气息。
即便如此，堂下的人依旧面不改色，神色坚定从容，一声“臣不知”铿锵有力。
霎时，新帝突变了个脸色。
他立马站起来，指着程啸怒吼。
“大逆不道的东西，我看你是在牢中还没清醒够！冥顽不灵，你自己打开信看看，都写了什么！”
程啸接过那封信，封皮上的“程兄亲启”，分明是北朝名将穆威所写。
他与穆威确是旧时相识，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多年对战打出来的。
只不过各为其主，战时相见依旧是对立一面。
展信读来，前面的话语是穆威曾写与他的问候信，但后面那些什么通敌北齐，什么计划覆灭南朝大业这些，都不像是穆威会说的。
程啸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会是穆威的笔迹。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看着暴怒的圣上，依旧不卑不亢。
“回陛下，臣对南朝倾付半生，对陛下一片丹心。此心忠贞，天地可鉴。至于这封信的来历，臣不信是穆威本人所写。”
可惜，这位怒气冲天的新帝并不想听这些。从诏令发出去的那一刻，他一心只想这位将军死而已。
“既然你说你对南朝一片丹心，朕今日便挖了你这心炼丹，看看你这心是否这般忠贞坚硬！”
说罢，也不等程啸解释，便命人将他拖了下去，并下令第二天送他去登乐观，取活心炼丹。
不过，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夜半时分，有一人披挂黑衣黑袍，持皇家令牌来见。
那人走后没多久，当牢房的人再来巡视时，只发现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竟然死于一杯鸩酒。
次日，新帝知晓此事，不过是冷哼一声，依旧命人送他往登乐观取心。
即便是死了，也要以心炼丹，这就是这位新帝的变态之处。
也难怪，少年登基未满一年，便已在朝中大开杀戒。
忠良之臣皆被戕害，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便会找了个理由灭了，省得碍眼。
而那些侥幸留下来的忠臣，无不苟延残喘，整个朝局纷乱不堪。
不过短短几年，南朝内耗严重，曾经强盛一时的南朝，似乎再也不见。
各地势力暗流涌动，民不聊生，有志之士只等良机，新的格局正在悄然变化。
五年以后。
原本一潭死水的南朝，突然因为一张皇家重金悬赏江湖名医的告示，再次掀起京中的大波澜。
这告示不为别的，论说这几年京中死了多少人也罢，各地州郡有起义军也罢，南帝都不当回事。
唯独这一件事，他极其放在心上，不为别的，正是皇后王婉柔小产之事。
这少年皇帝自登基后，滥杀成性，暴虐无比，唯独对皇后别有一番照顾与情意。
听闻皇后自小产之后，心情抑郁，滴水不进，谁也不见。
无论是一国之主的南帝，还是她的娘家琅琊王氏，都被她拒之门外，一概不见。
日日下来，身形消瘦，犹如纸片人一般，风吹可能就会倒了。
太医丞皆束手无策，一 的太医丞进去，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拖出来。
这告示，其实贴了有好几日了。
过往百姓见之，也都当看热闹一般看看而已。
咱们这个皇帝，可不是个什么善类。但凡有重赏必有重罚，若是贪图这厚利，妄图浑水摸鱼进宫试试，恐怕下场都很惨。
别说千两黄金了，连自己的命也都搭上了。
只是百姓嘛，日日也都会特地在贴告示处晃晃，大家无不在等着看热闹呢。
这日，百姓依旧围着这告示津津乐道，有人叫好南帝活该，断子绝孙最好！
也有人悲悯那些太医丞们，谁不是肉身做的，谁不会痛呢？
一时间，这告示边依旧热闹无比。
在这告示墙根下有个茶摊上，也有几位大汉也在说着这些事。
在他们的隔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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