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徒劳无获的时光（1/2）
“接着讲接着讲，还没完呢。”谢仁封起哄道。
王埃霓看了看昏暗的四周，温保和李壮志已经用枕头把两边的窗户堵上，即使在中午整个房间都显得十分阴沉。
……这怎么看都是鬼故事的氛围啊。
“嗯……好像气氛有点怪怪的。”李壮志看了看周围。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温保补充道。
“大白天的弄这么黑你们是想干嘛？”宿管嘭地一声推开了门。
完蛋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然后就是宿管对于这些学生小一段美好的教育时间。
“你大爷，这比大爷还难伺候。”满脸堆笑地看着那个光头渐行渐远，谢仁封憋了一肚子火比了一个中指。
温保道:“你可以哪天看见他喝醉酒推他一把，然后你就自由了。”
“牢底坐穿。”王埃霓补充道。
“我把你当揉成一团滚过去顺便带走宿管完成双杀获取成就好不？”谢仁封恶狠狠地说。
“回来吧，枕头我弄下来了。”李壮志在宿舍里面发话。
王埃霓摇了摇头，和两人回到各自的床位。
黄志生轻叹:“我接着说，你们可别笑我，当初年轻不懂事，现在谈这些还是蛮羞耻的，妈的，就我一个人说的最多。”
“那也要你愿意啊。”王埃霓接话。
“那我可以不”
“不行。”
……
空气中飘散着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灰尘，橙色和黄色相间的公交车缓慢地行驶在路上，它微微颤抖着，顺着车水马龙一点点走向他的目的地。
除人之外，车上的空隙被炙热的空气挤满，让这辆车上的空调不堪重负。
在黄志生左手边的男孩一个身子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像柳雨荷一样插着耳机，闭目养神。
右手边是一个中年妇女，右手拉着公交车的拉环，一个黑色的袋子躺在脚下，黝黑的面容写满了疲惫。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柳雨荷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后座与前座之间的一个靠角，一只手抓住玻璃前的扶手就可以靠着那个角落听歌。
黄志生就站在她一手之隔的旁边，沉默不语。
外界的喧嚣似乎都在他耳边沉淀了。
其实他很想上去说话，但作为开头的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不管在心里演示多少遍，站在现实的面前，都会展现最真实的结果。
他把头偏过去，装作看车窗外的风景。
光线的折射却在玻璃上将她的面容送到他身边。
眉毛弯弯，小嘴微翘，轻点螓首，风光不是一般的美。
对黄志生而言她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经入木三分。
什么好的词语都敢用了。
“南开体育中心到了，请各位到站的乘客准备下车……”公交车上的喇叭响起了。
黄志生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悄悄看了看柳雨荷，突然，大声说话:“对不起，让一让，我要下车了。”
他向拥挤的人群挤去，挤出了一条狭隘的路。
女孩似乎听见了，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瘦弱的背影正满头大汗地想挤出那看起来有些坚不可摧的人墙。
她这才注意到已经到站了，赶忙跟在男孩后面，两个人的距离终于近的好像只有一步之遥。
男孩就这样带着女孩下了车。
两个人无言的走在一起，走进车站旁的地铁站，然后走进地铁闸。
黄志生很高兴，第一次可以和一个女孩靠这么近，虽然是因为人群的助攻——他第一次这么感谢拥堵的人群，让他有这样一个不需要勇气决定的机会。
单相思是种病，那害怕被拒绝的心理，因为自卑，因为那些一个胳膊不能诉说的原因，而慢慢变得深沉，变得隐晦。
黄志生只觉得今天他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
他想一鼓作气。
前面就是地铁站内的岔路口，一个通往2号线，一个通往8号线。
他觉得他应该做自己鼓起勇气要做的事情。
肯定，确定，以及不得不。
在那个拐角，那不断向人流之中，第一次有一个人回头，与另一个人交错，而又错过。
那瞬间的零距离，又再一次被拉大。
柳雨荷有些差异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群，没有刚才略微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个个陌生的灵魂。
两人就这么消失在地铁站内的人海之中。
黄志生站在二号线的地铁车厢内，看着手里捏的已经不成形状的纸团，沉默不语。
如果……我有勇气和能力的话，她会不会回头?他无由地如此想到。
地铁将他带到了这个城市的另一端。
“哇……结果你就是告白小纸条没发出去然后还一个人自我忧郁了这么久?”谢仁封觉得太狗血了。
“的确。”李壮志罕见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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