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兄(1/2)
那天谢衡在众人面前当了一次谢长鸾的慈父,却将谢擎苍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命宫人带我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又召我去了他的书房,谢擎苍垂着头,看见我进来向我投来恶毒的目光,我当真无辜,是他要把我推进湖中的,也是我在冰冷的池水中泡了许久怎得他还怨上我了,真是不要脸极了。谢衡叫我将事情始末如实告诉他,我低眉顺目的陈述了事实,然后站在一旁没再说话,谢衡快气死了,他可能觉得本来只是有些顽劣的儿子突然变得有些难以接受,我被带到偏殿以后听到了贵妃哭哭啼啼的赶来,也听到了谢衡气急败坏责骂他们母子,甚至扔下狠话说如此心胸狭隘又恶毒的人不配当皇子,还说若有下次,让他知道了还有同胞相残的腌臜事情,谢擎苍这个皇子也就别做了,一下子把裴贵妃吓了个半死,心里就算恨毒了我也不再敢造次,毕竟事关未来她宝贝儿子能否荣登大宝,这样一比我实在不算什么。
裴贵妃带着我五哥离开了谢衡的寝宫,然后谢衡来偏殿说要同我说会儿话,一进来他就笑眯眯的问我:“今日吓到了不曾?”
“回父皇,不曾。”
“哦?小丫头胆子挺大竟然没被吓到,不愧是我谢衡的女儿!”
然后他就径自开心的大笑,我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当时心想着眼前这人怕不是脑袋有问题吧,就像御膳房新来那个宫女口中满街追着她跑没事就喜欢傻笑那个隔壁阿黄,于是我问:“父皇?何时这么开心?我也想知道。”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问我:“浅浅,父皇问你,今日之事是你故意的吧。”
他这一问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私以为我做的很隐秘了不想还是被谢衡给识破了,我看他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不是在询问我,而是早就知道答案了看我会不会对他诚实,于是我又向倒豆子一般将我为何这么做和盘托出,我说我被他打扰的烦死了,自己又没有能力阻止他继续这么做,只能换一种方法来求助父皇。谢衡听了好像没有任何不满,还褒奖似得让御膳房给我多添了些好的吃食,然后他又问我:“那浅浅怎得知道父皇今日会到御花园去啊?若是碰不到这般冒险可不好。”
“我早就买通了御花园洒扫的小宫娥,知道每月初三父皇都要陪着梅妃娘娘去御花园,而且每年初雪也都会陪着梅妃娘娘赏雪景,今日下了朝也未听到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我就肯定今日父皇一定还会陪梅妃娘娘到御花园的。我不会冒险的,父皇放心吧,我要是有个长短我母妃要难过死了。”
谢衡听了我的话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然后还要夸夸自己说我不愧是他和苏晚的女儿,当真给他长脸。我也是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人夸他英明神武的,分明就是不要脸,非要把我的聪慧归功于他。
然后他命宫人送我回栖鸾殿然后偷悄悄的送了一堆赏赐来,把我母妃还吓了一跳,后来宫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她才安下心来。
或许裴贵妃告知了谢擎苍不要再来招惹我,又或许没有,谢擎苍虽明面上不再同我为难,但私下里总是给我使些不痛不痒的绊子,其实我本无意搭理他的,那曾想他非得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好了。
有一天下大雪,他纠结了一群小太监把我绑到冷宫把我打了一顿,打的我鼻青脸肿的身上也都是淤青和伤口。事出突然并且之前没有一点点征兆,我被打了个半死不说,还险些冻死在冷宫,要不是当日执勤的小宫女层吃过我一个馒头估计我只能在不见了许久之后才会被人发现死在了冷宫。
我母妃看到我身上的伤后整日整日的哭,我知道她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我就骗她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跌成这个样子的,只要好好将养就不会有事的。我不声张,谢擎苍那个蠢货就算再蠢也不会到处与人去说,正好,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我在准备的时候听说裴贵妃宫里处置了一批小太监,现下正朝内务府要一批新人顶上,我问内务府的小太监,是为什么打杀了那些个奴才,他说他也不知道,只听人说是他们得罪了五皇子。
春节一过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我路过御花园的湖时偷偷扔了那把沾着血的刀,还没有人知道我从栖鸾宫里出来,我母妃定还在盯着我方才想吃的宵夜呢。至于我五哥,他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真是让我莫名欢畅啊。
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雪,裴贵妃宫里击飞狗跳的说是五皇子失踪了,她宫里的掌事姑姑一个宫一个宫的找过,也曾来过栖鸾宫,当时我母妃正在被窝里给我讲几千年的神话,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甚清楚。
又过了两天,因为突然间的降温,有人去给冷宫的废妃们补发炭火发现了五皇子的尸体,禀报了皇上皇后与贵妃,仵作验后说死了多日了,死于利刃。听说裴贵妃当日哭晕在大殿上多回,请皇上替她主持公道,谢衡也答应她定要好好查明此事,然而凶器没有找到。
后来谢衡与我聊天时说当时不是没有怀疑我,但实在没找到什么证据,当晚我也没出栖鸾宫,所以他就放弃了查我,多可惜呀,若是当初他查下去,就会发现他的女儿其实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能在当时多了解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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