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艰难应考(2/2)
即便不说他一会儿做鬼一会儿做人的行径,令徐渭十分不齿,事情已过三秋,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何必现在才来做好人?再者说来,字好字坏你一个不入流的胥吏能看得出来?徐渭也不理他,继续飞快地填写着三代角色。
见他连个笑脸也不给,那位属吏内心的惭愧荡然无存,又扳着脸说:“字好有个屁用!中与不中全看大老爷一句话!”
徐渭索性放下了笔:“这位头翁(有功名的士子对衙门里当差人的尊称),你这话可莫要叫那几位锦衣危的差官听了去啊!”
那位属吏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少说废话!给大爷规矩点!”说完之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徐渭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适才在填写姓名籍贯之时就大致有了第一道题的腹稿,略一稳定情绪,又拈起笔来,飞快地写了起来。
阅卷官少说也要看几百位生员的考卷,分出上中下三等,上等传看,中等待后酌定,下等直接就弃用。往往偷懒的人只看第一题,就定下了等级格次,因此第一题是最重要的,有的生员甚至不惜花费半天时间来修改第一题。可徐渭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做完,又开始写起了第二题。
正觉得思泉涌,又是一声断喝传来:“不许跳做!阅卷老爷没工夫看你的破章。”
又是那位属吏!徐渭不免有些气恼:“头翁,你又没看试卷,又怎知道我生跳做了?”
那位属吏吃惊地说:“哦?你竟已完了一题?”
徐渭冲他翻了个白眼,又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那位属吏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匆匆而去,找到了正准备巡视考场的王开林。王开林也十分吃惊:“看不出来,那个狂生竟有这等捷才!”
“大人,要不……”那位属吏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咱就算了?兴许,还真是位曲星下凡……”
翰林出身,又久为官,王开林也不乏惜才爱才之心,也犹豫了;但是,随即便想到那位“三爷”腰间挂的那块一寸宽、两寸的腰牌,还有腰牌上那镏金的四个大字“北镇抚司”,他就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低声呵斥道:“糊涂!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完卷!午后你再去,记着,也并不只对他一人,邻近左右的都吆喝一声,免得被他看出破绽!”
那位属吏心里苦笑一声:已经毁了一个生员的功名前程,却还要再带累周围两三个,真是“官”字两张口啊!
午后用过贡院里分送的糙米饭和少油没盐的菜,徐渭开始埋头答题,又听到隔壁号舍里响起了那位属吏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隔壁那位生员兴许正在为考题而烦躁,当即就火了:“这半跟个丧门星似的在本公子面前转来转去,到底想干什么?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家老爷子可是京城里的侍郎!张抚台、王台一年两节的冰炭敬也不敢短了我们家老爷子的一分半毫!耽误了本公子的功名,一张片子送给王台,立时革了你的缺,再送你到杭州府吃板子!”
那位属吏惊呼一声:“啊,是余姚梅公子!对不住,小的有眼无珠,实在对不住你老,你老定能高中,定能高中……”
“滚你的吧!没你这狗才让本公子晦气,只怕本公子还能中个解元!”
“是是是,你老慢答……”“啪”的一声脆响,大概是那位属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张臭嘴,你老快答快答……”
“滚滚滚,连句话都不会说的狗东西!若是我们家的奴才,早赏你一顿篾片了!”
徐渭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摇头笑了起来。却见眼前光线一暗,抬起头一看,那位属吏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涨红着脸,压低声音愤怒地喝道:“你笑什么?”
徐渭强忍着笑,说:“我生有眼无珠,实在对不住你老,却没有笑什么。”
“你!”那位属吏知道方才吃的瘪都被他听了去,不由得恼羞成怒,扬起了手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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