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眼下最真实的就是自己脑海中难以遏止的痛,来自记忆深处的痛。
还有那帮人!
白花花。
曹猛。
探花和葫芦……
他们的容颜不断地在脑海中走马似的回旋,还有那个霍青鱼,采采少年足风流,一颦一笑间,都让玄机有种快要撑不住了的感觉。
直到最后,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干脆直起身子,调转马头直接朝着不荒山的方向跑去。随着铁蹄溅起的泥沙,她的话语也在这夜色中飘扬。
“我这就回去……”
“杀了他们!”
马声嚯嚯,哒哒远去,玄机不再执着于出走不荒山,而是顺着心里的那个声音,调转马头回去。身后界碑,仍旧如往常那般。
巍巍,长立!
……
山上王旗,仍旧迎风卷。
从山下到山腰处,械人居住的房屋已经倒塌了一大片,这才刚建好不久的呢,可惜了!木板下面垫着两个滑轮,在半空滑出了漂亮的弧度。
一夜不曾消停,山下山门被断石所阻,根本无路可逃,他们犹如困斗的野兽,已然强弩之末。
小小踩着脚下崩裂的木板,看着一尊尊倒在自己面前的械人同伙,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沉峻,她嘶吼着声出,“毁了红崖还不够,还要毁了我们不荒山吗?”
对,不荒山,他们重新安身立命的不荒山!
可是,现在他们械人重新安身立命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就又被诛邪司毁掉了,小小如何能受得了。
她现在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小兽,狼狈又凶,龇着牙看着周围的一切,面对袭来的诛邪师,小小再没像此刻这般拼命过了。
只是,随着脚下的木板断裂,她的速度一降下来,便生生地迎上了诛邪师的长剑,在长剑划破皮囊的时候,露出里面的钢铁。
钢铁对上诛邪司的特制银丝,天生无法对抗,身体里的钢铁一旦被这些银丝缠上,只有被吸附的份,根本无力挣脱。
银丝从小小的身体前后贯穿而过,几人合力便将她给拖拽得老远,拖拽到山寨前面的空地上,随着银丝朝上一飞,横跨过上面的旗杆,一拉……
小小整个人被拽着挂在了旗杆的最上面,王旗翻卷,一柄长剑飞来,穿过她的胸膛,直直地连她也一并贯穿而过,钉在了旗杆上。
痛,从机械百骸四处传达,小小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这种被贯穿的痛。她无奈地笑了出来,她可是械人啊,钢铁的械人,为什么要有这些狗屁的人类的感觉。
真……他娘的痛啊!
小小张眼望去,远处山头上,叶轻驰那家伙的身影仍旧那么讨人厌,整个山头的土匪,都快要被他给夷平了吧!
小小最讨厌那家伙手上的剑了,他这么一挥过去,那个大老粗就这么倒下了,小小记得……他是二当家的。
而白花花,早在这之前倒在了血泊中了。
那一口浓烈吐出,飞扬半个山寨的风采,就这么减了一半。
小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口处冰冰的,眼角有泪水悄然地滑落了下去。
然而,她根本就没时间去可怜别人,因为此刻她也被钉在了旗杆上,半个身子挂在这上面,随着风摇曳!
啊,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当过人偶了。
上一次像个人偶一样挂住随风飘,还是红崖没倾覆之前,狮子惩罚她,将她钉在熔炉上面的柱子上呢!
这一次,小小看到了诛邪司特制的长剑,长剑末端的银勾正朝自己袭来。
小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挖出芯片,彻底死去的一刻。可是,闭着眼睛的同时,她忽然能够感受地到有一股力气,将她猛地网上一拉。
逃过了一劫。
“是哪位好人哪?”小小无力地唏嘘了一句,“没看到我正插着一把剑吗?这么拉上去……更痛了……”小小低头看下去,又是感动又是嫌弃的模样,看到了旗杆另一边的崔探花正拉着那一边的银丝。
书生清淡素雅,却也没了往日那般酸腐模样,更有几分狼狈,增添了平时没有的亲和。
“别怕,书生来救你。”
小小差点没哭出来,她冲着崔探花大喊,“痛死我了,机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家快被灭了。”
“放心,大当家信守承诺,她说去阻断让他们,就会回来的。”书生尤然不知道玄机已然一去不回,落下的断石也已然将他们全部困在这山上。
生死,与她不相关了。
然而,书生也只能救得了小小一时。
书生手里紧紧地拽着那根银丝,不让她落下。然而,他的身影也僵住在了这一刻,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处,一并银勾锋利的长剑,自身后刺了过来。
书生僵硬着站在那里,甫一开口时,却有鲜血从肺腑了呛出口来,“大当家,会回来救我们的,放……心。”
诛邪师第一次猎杀小小没能成功,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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