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你不该生来这世上!(2/3)
轻轻摇晃着,至于人影,都堆在了院子的月门外,皆不安地看着院内方向,却是没有一人敢擅自跨进月门。
可见人人都怕了那太夫人的话,就怕自己敢进这院子就会惹得太夫人撞死在佛安堂里一般,只能焦急地等待着能劝得动太夫人离开这佛安堂,离开这侯府的人到来。
也因为如此,司季夏带着冬暖故进到这院子里来时,并未有人发现,他们便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门扉敞开的佛安堂门前。
只是司季夏的脚步很慢很慢,慢得似乎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极致的沉重,当他走到佛安堂敞开的门前时,他不再往里去了,就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他停,冬暖故也停,他不说话,冬暖故也沉默着,因为此时此刻,不是她说话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帮他,便能帮得了的。
就像他的这个心结,打下这个结的时候没有她,需要解开的时候,她也帮不了他,她能做的,只能是站在他身旁,给他面对一切事情的勇气而已。
“谁!谁在外面!?”就在司季夏在佛安堂外停下脚步时,屋内突然传来妇人冷厉的质问声,随之只见一个四十五六岁模样的妇人突然出现在门槛里侧,速度颇快,可见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这妇人本是一脸凌厉地想要叱呵来人,可在看到站在门外的司季夏时,只一眼,她便怔愣住了。
这个妇人司季夏还记得,十三年前她就已经在太夫人身边伺候了,名字他已不记得,虽然她老了很多,但是她发型不变,便是连身上穿着打扮都不变,认出她,不难。
司季夏见着这突然出现的妇人不惊也不怔,只对着这妇人微微颔首,客气道:“在下司季夏,求见太夫人一面。”
“你你你……你是——”妇人盯着司季夏的脸,惊愕万分,震惊得连话都说不清,就好像她还记得司季夏似的。
妇人抖着声音半天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司季夏便又重新道了一遍:“在下司季夏,求见太夫人,劳夫人代为传告。”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老妪苍老缓慢的声音,虽缓,却带着隐隐的威严,“青姑,是谁在外面?老身说过不见任何人,让他们走。”
青姑没有回答屋里太夫人的话,只是瞪大了眼将司季夏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匆匆转身回了身后的佛安堂。
冬暖故还握着司季夏的手,他的五指在轻颤,可见他的心并不像他的面色一般平静。
佛安堂里不知青姑与那太夫人说了什么,不过少顷便听到有拐杖点地而发出的笃笃声从屋里传来,司季夏的手颤得厉害了些,冬暖故则是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
廊下的风灯猛地晃了晃,青姑搀着一名背微佝偻,头发全白的老妪出现在了司季夏视线里。
只见老妪眼眶一直颤抖不已,直直盯着司季夏的脸半晌,后直直地盯着他右肩处,半晌才颤着苍老的声音道:“是你……是你回来了……”
“这是段氏的报应,报应啊……”
司季夏双肩一颤,定定看着面前的太夫人,与此同时将冬暖故的手抓紧,以此让他能更深一些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佛安堂内的摆设还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佛龛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便是门边摆放的那一盆花儿,都还是一样的观音莲,不曾变过。
唯一变了的,只有这佛安堂内的人而已。
司季夏记得,这位被称为太夫人的老妇人原本看起来不过四十一二的模样,如今不过是十三年过去,她苍老得就好像时间过去了三十年一样,她的头发已苍白,面上已满布皱纹,便是连背都佝偻了,若非有手上的拐杖作为支撑,只怕她连路都走不稳了。
司季夏说不出自己再见这个太夫人时的感觉,只觉岁月自来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使人生,使人活,使人苍老,使人死。
太夫人还是如从前一般,坐在她那张铺着软绸的宽榻上,司季夏与冬暖故便坐在宽榻前倚墙而放的太师椅上,青姑站在宽榻旁,看着司季夏还是有些不能回过神,面上还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因为椅子与椅子间隔着小几,冬暖故的手不能握到司季夏的手,司季夏的手便只能放到膝上,轻轻握成拳,看向那一脸严肃的太夫人,缓缓道:“太夫人……还记得我。”
这个高门里的人还记得他,这让司季夏有些震惊,且记得他的不只是太夫人一人,那青姑似乎也还记得他,而且记得很清楚,否则她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便露出那般震惊的神色。
她们……为何如此记得他?
“你和你母亲长得这般相像,老身如何不记得你?”太夫人似叹非叹地道了一句,司季夏觉得她看他时候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有同情,还有怜惜,此刻似乎还有……悔恨?
“我的……母亲?”听到“母亲”二字,司季夏轻握成拳的手蓦地一抖,面色微微发白。
“是啊,你的母亲。”太夫人本是缓缓说着话,却忽地抬高声音,看司季夏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凌厉,语气变得有些森然道,“老身知道你会回来,总有一天会回来,回来报复侯府,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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