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要人（1/2）
人生之际遇谁说得清呢，几年前他还在这里混生活，被中级武士打得半死，如今却吊儿郎当地回来看风景。收了自行车，陆飞进入演武场外厅，这里依然有很多代练，扫了一眼，面熟的一个都没有。这活计毕竟不是个长业，有点出路的谁还来干这个。老管事也没在了，如今这个管事不认识。
大家对这个怪人的到来十分诧异，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
陆飞随意扫了一眼，觉得这里来的没意义，摇摇头，转身便走。
车轮轧过石板地面，这里的路况比逍遥城差远了，不过石板被磨平的痕迹显出厚重和人气，逍遥城比不了。城里的房子密集，色调缤纷，看起来杂乱却安宁，这是生活的颜色。搭个棚子就算开店的小贩热情地叫卖，他们的货物当然比不得店铺里的商品，却最受普通民众的欢迎，一个银币可以买半袋子，蔬菜、零食、布匹、劣质饰品……
约翰家的房子已经被分给一户陌生人家，大门张开，仿若旧屋住旧人，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般。陆飞摸了摸那扇陈旧的大门，上面还有苏茜的温度，小时候她会扒在门上目送布拉迪去上班。门上有个很明显的黑印，老皮匠回家总是习惯推那一个点，不洗手就给门上了漆。
屋内的装饰没什么变化，人们就是这样，多少年都过来了，他们习惯了一成不变。也许新添了几件家具，陆飞记不清了，便不再去回忆。不过那个乳白色的瓷瓶他认识，逍遥城的护手霜，很平民很实惠的那种。
后院走出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睡着的孩子，女人身材健美，温暖的气候让他们节省了冬天的衣料，却也容易在晚年患上关节痛。她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长头发的怪人，不知所措，母性是最伟大的，她努力想让自己开口，并将目光扫向后院，那里有菜刀。
陆飞朝她笑笑，随意地跨入后院，这里变化的只有晾着的衣服的颜色，杜娅最喜欢的是青色，所以家里人的衣服以青色居多，青色耐脏，也便宜。那口井和那棵树都在，只是皮匠的工棚没了，那里摆放着一些木头，还有一个断了的锯子。
难怪添了家具，这是一个木匠人家。
女主人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拿那根木棍，她觉得这个怪人没有恶意，而且他看起来很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陆飞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漂亮的娇兰佳人礼盒，轻声道：“送给你。”说着便出了屋子，弹指间御剑腾空，朝城西边飞去。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怪人飞走了，直到孩子嘴里的泡泡破了，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漂亮的盒子，眼神发亮。
在自己的住房上空兜了一圈，那里被重新分割成了三座院子，中间那座的后院里，甚至花草都没留下，那是花了几个银币收买苏茜种下的，可惜都没了。人们很实际，果树还在，甚至还新种了几棵。
聊以自慰，陆飞心满意足地直插王宫。
底下已经跟了一大批的好事者，能飞的人不少见，但是飞得这么奇怪的不多。这家伙好像是来闹事的，下面的城卫军的喊话都不理，好热闹。
王宫广场前，陆飞停下了，那一字摆开的巨弩在他看来就是笑话，不过他尊重人民的智慧和勇气，于是不再前进。
“我找爱丽丝。”降到离地两米，陆飞居高临下地朝那个军官吩咐。
军官毕竟是军官，他认出了天使公爵，神色复杂地鞠过一躬，便派人前去禀报。
爱登王在陆飞进入王城的时候就已知晓，做为国王，他对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他在等陆飞打进来，然后再次抢走他的掌上明珠。他并不准备缠住这个人，然后联合贵族干掉他，如今杀死他已经失去意义。但他也不准备拱手让出女儿，于是他在等陆飞自己抢，这样他就可以恨陆飞，却不必为自己的作为而悲哀。
这就像嫁女儿时，娘家人是一定会把新娘嫁给新郎，但是为难女婿的环节却成为传统。
令人失望的是，年轻人并没有打进来，而是以等待的方式来羞辱王族，顺便和王族划清界限，无论哪一种都是让人痛苦的，不过王储还是出来了，同来的还有王后。
“很高兴再见到你，布拉迪。”克伦斯面带苦笑。王储、太子、继承人……这一系列的头衔让他不得不背负起国家和王族的重担，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去妥协，去谋算，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一个男人，他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做为一个朋友，他没脸见到往日的兄弟，但是做为一个哥哥，他却不得不来面对这个准妹夫。
“您好，王后。”陆飞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贵妇人，但是这个女人养育了爱丽丝，而且真心希望爱丽丝幸福。
王后优雅地点头回礼，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上下打量陆飞：虽然离经叛道，不过还算是个不错的青年。血统很重要吗？很重要，但是不如女儿的幸福来得重要。
周围已经围住了大量的民众，他们听说了，天使公爵又回来了。和以前的兴奋和渴盼不同，人们有些害怕，他们怕公爵回来报复，他们相信公爵可以一手毒死全城的人。他们想亲眼看着公爵大人，也许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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