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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2)

着。”

“有了什么结果,记得告诉我。”

“嗯。”

又是一次漫长的告别, 润意看着他带着一队影卫打马向前,很快消失在巷陌的尽头,这一日是立夏,府外的海棠花开得盛大而烂漫,润意站在花树之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担忧。

但她也觉得,自己该相信这个男人。

后来她又听说,这个男人在立夏这一天,血洗了金銮殿。

他杀了很多人,纯白色的汉白玉须弥座,被很多人的血染得鲜红。安南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势力也遭到了极大的重创。

看似徐衍略胜一筹,但斗争么,总也是输赢参半的,在这次权力的清洗中,徐衍失去了他多年来培育的,最得力的那一队影卫。这些人是他的影子,也是陪伴他最久的人。

一个都没留下。

这一次的宫变,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月,从立夏,到盛夏的尾声。徐衍没有给润意传来消息,只有零星的传闻被送到她耳边,大都是好消息,润意觉得这些应该是徐衍刻意想让她知道的。

事实要比传闻更血腥,也更残酷。

徐衍是在夏日的一个雨夜悄无声息地回到祁王府的。夏日的雨下得很大,在地上砸起一个又一个小水泡,修竹与梧桐树都被雨水淋得猛烈摇晃。

润意把攸宁哄睡后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点了一盏小灯随意翻看着两本书,一缕新鲜的**的空气从锦支窗外飘进来,带着泥土的腥味,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润意站起身,推开门,一个男人披着甲胄站在门廊下静静地看着她。头顶瓦当上汇聚的水流顺着滴水檐一滴一滴流下。

那个男人抬手摘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面庞来。

他好像老了几岁,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雨还是汗,把他额角的头发黏在了脸上,他的全身力气都倚靠在了廊柱上,看见润意,他竟然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朕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清淡,虚浮在半空里。

润意走到他面前,把他的头盔接过来拿在自己手里,徐衍的手是冰冷的,和他周身覆盖的甲胄一样,冷得没有人气儿。

“您进屋来说话吧。”润意把身后让开了一个位置,里头幽灯一盏,照亮了方寸之地。虽然不炽烈,但和屋外的黑暗相比,还要好了太多。

徐衍沉默地走进屋,他的全身都湿透了,很快便把脚边的地毯淋了尽湿。他沉默地任由润意把甲胄解开放在一边,而后又沉默地在黄花梨木椅上坐了下来。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好像他全部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了,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眼前那一小块地上,那里有他刚留下的雨水的痕迹,濡湿了地毯,像是一小圈暗红的血迹。

润意拿着他的衣服出了门,府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她想找个人打听一下怎么了,都找不到,于是她又走了回来。这次回来,她带了一坛酒。

在祁王府的这两个多月里,她摸清了库房,知道徐衍有很多好酒、烈酒,只是他并不贪杯,所以很多都没有开封。

她没有端酒壶,直接拎了酒坛子。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只是闻起来很是冲鼻子,她给徐衍拿了个碗,第一杯酒就是她亲手倒给他的。

徐衍一饮而尽。

酒水辣得人喉咙发烫,紧跟着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润意不知道徐衍喝了多少杯酒,她独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杯连着一杯,像是喝白水一样灌进胃里。

他神色不变,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他站起来想再拿一坛,润意堵在门口不肯了。徐衍用低低的语调求她,声音哀哀的:“这些,不够。”

重新回到紫禁城,又把属于自己的权力尽数夺回来,这对很多拥戴他的人来说,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可没人知道这一切的代价意味着什么。徐衍有很多话想说,可找遍了整个紫禁城,从那些笑逐言开的人脸上,徐衍没有任何说话的**。

他最后还是回到了祁王府,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

他确实需要用什么东西来麻痹自己,但又越喝越觉得清醒。润意和他僵持不下,可到底还是松了口,卧房里的酒坛子一个挨着一个,喝到最后徐衍终于醉了。他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一个一个地叫出他们的名字:“赵铎文,萧慎,栗别书……”他每叫一个名字,润意便跟着应一声。

每个都没落下,徐衍笑着仰面摔在床上:“一个都不落,真好。今日朕给你们庆功。”

天家富贵和血脉亲情总是背道而驰的,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润意又看见了几道他身上的新伤,伤口还是新的,看样子的箭镞留下的痕迹,已经收口了,可单看着仍觉得触目惊心。此外还有剑伤、刀伤,交叉着在他胸膛与背后。像是一张密密匝匝的网。

她给他重新上了药,伴着窗外的雨声,徐衍睡得沉了,只是睡着了眉心仍皱得很紧,润意给他揉开。吹熄了灯,润意蜷缩着睡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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