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致叹了一声:“我连自己的稀饭都还烫嘴,却还要帮你俩吹稀饭!走吧,带我去看看,什么事就能要了那淫贼的半条命?莫不是受了惊吓,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偏殿里,程雁青披头散发地站在床上,嘴里念着《贵妃醉酒》的戏文:“丽质天生难自捐,承欢侍宴酒为年,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他神情专注,仿佛入了戏。
元致嘲讽道:“柳孟秦,你师弟明明生龙活虎的,怎么都不像要命的样子!你看好他,我管不了他的死活了,等他明天好点,你就收拾东西,带他出宫去吧!他今晚想侵犯皇上,可是犯了死罪,能捡回条狗命,就算不错了!”
平时看上去懦弱的柳孟秦,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伸手拦住元致:“元大人请留步!小青是遵照您的意思去伺候皇上的,请问他何罪之有?元大人,小青他也是个可怜之人,请您放下您的偏见,救救他!”
元致愤怒在盯着柳孟秦:“我有什么偏见?我说他有罪,他就是有罪,他老老实实地做个戏子不好吗?非得对皇上心生邪念?”
柳孟秦跪在元致面前:“元大人,小青他就是个病态的人,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他计较!他其实一直都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许,他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了女人,皇上在他眼里,不过就是棵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大树罢了!大人,小青自从在十三岁那年,被戏班的老板强迫去陪一个富商喝了一晚上酒后,他的整个人生就改变了。他第二天被送回来时,身上遍布皮鞭的印迹,贴身的裤子上……沾满了血渍……接着就发起了癫狂症,他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挥刀自残,若不加以制止,用犀牛角作药引给他镇惊,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从那以后,每次受到惊吓,他都会发病,而且越来越严重!”
元致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程雁青,出门招来一个小宫女:“去太医院找个太医来,让他先带上点犀牛角做药引!”
元致配合柳孟秦,用绳子把程雁青绑好,怕他发病时咬舌,又朝他嘴里塞了一块卷成团的巾帕。
柳孟秦累得满身大汗,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元大人,您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实您十分善良!”
元致清冷地道:“一丝的善念,并不足以证明我是个善良的人!实际上,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柳孟秦从桌上斟了一盏茶,递到元致面前:“元大人,小人说句话,您别不爱听!您其实性子十分温和,您暴戾的行为,来源于对自己的不自信!”
元致接过茶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