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问话（1/2）
秀水县里，随着夏楠派人快马回去禀报，县衙里很快也就热闹了起来。
“居然锦衣卫也掺和进来了，看起来那低息农业贷款背后牵连甚大，倒是我见识短了。”
陈松感慨着说道，身处的位子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旁人只是害怕锦衣卫，可是陈松这个县令却是看出了锦衣卫查案背后不一样的地方。
“大人，这事情还是置身事外的好，不如推病休息了吧！”
陈师爷在一旁说道，上午他还刚给自家东翁出了主意，谁想到风云变幻，就半天功夫，连锦衣卫都牵扯了进来。
“行，就这么办了吧，锦衣卫那边，让夏楠配合他们就是。”
陈松也是无奈地说道，锦衣卫插手这桩案子，他作为秀水县的县令，当真是里外不是人，那些士绅事后肯定会骂他无能，可是对着锦衣卫他一个县令又能如何。
……
马冲昊并没有把一干犯人押到县衙的牢房，实在是这些县衙全是漏风的筛子，根本就藏不住半点秘密。
“陶二狗是吧，还青面鬼？”
一处被包下的客栈的房间里，马冲昊看着面色发白的青面鬼，冷笑着说道，桌子上却是铺开的包裹，上面摆放着各式精巧的刑具。
“你知不知道，咱们锦衣卫的诏狱里，有三十六套大刑，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几个人能熬得过的。”
“大人，小人招，小人全部都招了啊！”
青面鬼哭丧着连，眼里全是恐惧，他压根不知道眼前的锦衣卫百户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你这种人烂命一条，还犯了这种事情，就不要想着活命了。”
马冲昊拿起一把黄铜打的小钳子，夹住了青面鬼左手拇指的指甲，自语道，“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渣，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你这种人身上的臭味。”
说话间，马冲昊猛地用力，却是拔掉了青面鬼那左手拇指的指甲，顿时间房间里响起了青面鬼凄厉的惨叫声。
青面鬼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本就不是什么好汉硬汉，甚至于他主动交代了一切，不管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说了，可是眼前这个锦衣卫百户却不愿意放过他似的，非要折磨他一样。
看着青面鬼在哪里惨嚎了很久，声音才轻了下来，马冲昊方自扔掉了那柄让青面鬼恐惧不已的小钳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道，“刚才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这人渣虽然是死定了，可是怎么死，却是本官说了算，可以舒舒服服一刀给你个痛快，也能叫你痛的死去活来，惨嚎上几天几夜才断气！”
“懂了吗？”
“懂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青面鬼嘶哑着喉咙，朝着马冲昊不停地点头道，能不能活命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不要再受折磨才最重要的。
“他懂了，你懂了吗？”
马冲昊炮制完青面鬼，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褚老大，接着他便让人把青面鬼带了下去。
褚老大心底发冷，虽然坐在马冲昊对面，可他却如坐针毡一般，早就知道锦衣卫手段可怖，可是耳闻不如目见，只有亲眼看到锦衣卫办案子，才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意。
“你受的伤不轻，没法用刑，而且用刑对你这种人，用处不是很大，而且花费的时间太多！”
马冲昊一边自言自语道，然后让人把褚老大那柄牛尾刀扔在了桌上，“这种牛尾刀，只有军户子弟里的好手才会使，你有海盐口音，想必是海宁卫里出身，能把武艺练得那么不错，应该祖上不差，不过却混到要来劫银子，估计你长辈不是出了事就是死得早，怎么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本来以为那个叫夏楠的典史已经够厉害的了，可是褚老大看着不过区区几句话，就把他的底细给说了个七七八八的锦衣卫百户，却是懊悔地开了口，“下官褚严，祖上是海宁卫千户，家道中落，进了海沙盐场，平时负责稽查私盐……”
褚老大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包括他这些年借着缉私的名头贩卖私盐全都说了出来。
马冲昊一直都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在褚老大说道自己是海沙盐场的把总时，他的眼里似有火焰燃烧。
“大人，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小人不求别的，小人得罪了贵人，死罪难逃，只求大人能放过小人家人，大人要小人做什么都行。”
褚老大光棍得很，他很清楚自己对马冲昊还有利用价值，想来想去无非就是攀咬诬陷他人，这种事情虽然不光彩，可是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的家人安全，他不介意做锦衣卫的刀子。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家人自然无事，本官保证他们可以改头换面，日子过得比你在时还好。”
马冲昊手指敲着桌子，朝着褚老大说道，褚老大犯得那些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盐场的官军贩卖私盐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些人不贩卖私盐，只怕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这个褚严只是运气不好，招子不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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