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水刑 下（2/2）
干嘛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
看到新五郎畏畏缩缩的样子，林河依然是笑着说道，可是他越是笑着，新五郎就越觉得可怕。
“行了，林先生，就让他站着答话吧！”
看到新五郎畏惧林河的样子，戚继光也是大感有趣，不过他还想着夜袭徐海大营的事情，此时却是迫不及待想从新五郎那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林先生，还是你来问吧？”
见识过林河套话的本事，戚继光觉得还是让林河继续审问这新五郎好了。
“五郎，既然你已经弃暗投明，那么让你画一幅徐海大营的布防图应该不难吧！”
林河看向了新五郎，倭寇的大营营盘甚大，如果他们要夜袭，也必然是选择最关键的地方袭击，比如辎重存放的地方，又或者是营盘里守备警戒力量最弱的。
“你要记得，你画了之后，我可是会派人去打探的，如果这中间有差错的话，可是少不了要请你再尝几次水刑的滋味。”
听到林河说道水刑，新五郎想到那种无法呼吸的可怕窒息感，整个人都吓得发起抖来，就连答话时声音都哆嗦着，“小人一定据实画来，绝不敢欺瞒大人。”
“来人，拿纸笔给他。”
戚继光在一旁满意极了，让身边的亲兵给新五郎端上了案几纸笔，新五郎拿起笔就开始画了起来，他是大隅岛的大名次子，从小当成武士培养，自然是会书写画画，而且他平时颇好军事，甚至于徐海大营的营盘布置，还是他出了不少主意。
不多时，新五郎就将倭寇大营的营盘图画了出来，他们的大营要说巡逻警戒这些东西，压根就没多少，毕竟他们只是海盗而不是什么正规军，新五郎画的营盘图，无非是把各支不同的倭寇盘踞的名字势力都给写了出来，而这对于戚继光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过那张营盘图后，林河又看向了新五郎，“那日你伏击戚将军，你是如何认得戚将军的？”
之前闲聊的时候，林河也曾问过戚继光当日被新五郎伏击的经过，在听到戚继光被佛朗机铳打中后，林河就很奇怪，戚继光又不是那些影视剧里的脑残将领，出去时会穿着招摇的盔甲，而是和亲卫一样的铁甲，那新五郎是如何确定他的身份的。
戚继光原本没有细想，直到林河的提醒，他才细思恐极，那新五郎能把他从一众亲卫中一眼认出，打他的冷枪，就说明有人把他的样貌透露给了倭寇。
“我们出发前，徐海给了我戚将军的画像？”
对于林河的提问，新五郎不敢有半点迟疑，几乎是林河刚问，他就已经回答了。
听到新五郎的回答，林河和戚继光对视了一眼，果然是有内鬼，只是不知道这内鬼是在官军里面，还是在平湖城。
“关于那幅画像，你可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地方？”
林河继续问着，他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记得之前在平湖城的时候，陆停曾经告诉过他，徐海埋在城里的眼线已经全都被锦衣卫清理干净了，那么戚继光的画像又是谁给的徐海。
戚继光去年刚刚从山东调入浙江，乍浦之战前也没有什么战绩，林河不觉得徐海会提前注意到戚继光，那张画像只可能是戚继光打了那场胜仗以后才被徐海所忌惮，甚至不惜让新五郎这个麾下最重要的真倭头目来伏杀戚继光。
新五郎被林河冷厉的目光盯着，也是颤抖着竭尽全力回想那副画像上的每一个细节，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地答道，“那副画像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用笔纤细，好像是女子所画。”
“女子！”
林河自语着，然后脑海里面记忆殿堂全面搜索着和徐海有关的女子，过了没多久他便想到了一个女人，王翠翘，被徐海从嘉兴掳走的歌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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