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一个试验品（1/2）
“嗯！”马库斯重重嗯了一声，声音开始变调：“你居然和幽灵把我委托人干掉了！”
“有什么问题吗。”陆离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平静反问。“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呃……我就是知道不要再往下问了因为我还没想好借口！”马库斯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开始变成咆哮。
询问目光看去，安娜清澈眸子充满坚定。
安娜忽然没有由头的产生一丝愧疚，袖子下的拳头偷偷握起：“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再带一份食谱制作的书。”
陆离情绪没有变化。
“嗯，我自己行动。”
“倒不是怕啦……我这么会因为害怕不敢去……是我要回画里休息了！”
有些东西是不会因为变成鬼而有所改变的，比如怕鬼。
“墓园……我、我可以不去吗？”安娜的声音透着软弱与可怜，她牙齿打起冷颤。
当陆离看向安娜时，安娜退缩了。
不过也不全然都是坏消息，起码这次陆离不需要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和12先令的花费在这糟糕的天气赶去守望镇。
无论如何，去一趟墓园就清楚了。
陆离若有所思呢喃道。
“一个失败品么……”
单从克莱尔身上的异样推测，她似乎的确与理查德的计划有所关联。首先就是她失踪的时间比其他受害人都要早，其次是她回归后透露出的一些内容耐人询问。
虽然这种行为更符合理查德的精神问题背景。
如果瓦伦坦的背后是理查德，他大可以用更有效率的手段设计陆离，而不是将一柄燧发枪的子弹卸下来用手抛过去直到把人砸死。
“我不知道，或许不是。如果理查德可以影响到警署他不应该只做这些。”陆离不认为消息源自理查德。
虽然差距很大。
与陆离相处一段时间，被打击一段时间，安娜终于有了一些长进，起码学会了透过事物表象看本质：“你认为这是陷阱？是理查德吗！”
“你不觉得太详细了吗。”陆离平静阐述着其中疑点。“守望镇警署没理由为我一个驱魔人做这些，尤其精准到事情起因经过结局全部记录。”
“有问题？”飘在座椅上的安娜稍稍坐直一些。
陆离的思索并没持续太久，他抬起头说道：“消息来源有问题。”
安娜眨了眨眼，没有打断陆离的沉思。
挂断电话，指节轻轻敲击着书桌，陆离低垂眼眸。
贝尔法斯特墓园的停尸间，还未下葬。
副警长瓦伦坦说克莱尔的异样是他在整理第六疯人院资料时发现的，当他意识到这条信息隐隐和理查德有关就赶来通知陆离，以及告诉陆离克莱尔目前呆的地方。
克莱尔发了几天疯，最后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医生诊断后确定她是缺水而死，同时严重营养不良——她在回来后就没有进过食。
起码瓦伦坦是这么说的。
她在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像是疯了一样说着胡话，抓着邻居大喊大叫一些诸如“我的脑袋里有声音！”“他们想取代我！”等意义不明的话，因为克莱尔独居没有家人，所以没人关心这个疯了的可怜女人。事实上就连她失踪也没人发现，而是她在某一次胡言乱语时透露出的。
这一次的受害人叫克莱尔，女性，贝尔法斯特人，半个月前在守望镇疯人院附近短暂失踪，又突然出现。
陆离以为是奥康纳袭击的第四名受害者，但随瓦伦坦讲述，陆离意识到时间无法对上。
“陆离先生，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陆离接起电话，瓦伦坦的声音响起。
窗边餐桌上的安娜托着下巴，随着说话脑袋上下点动。
“今天的侦探社格外的忙呀？”
……
他呼出一口气，平复情绪让气息渐渐恢复缓和，再一次拿起话筒。
“呼——”
与他们扯上关系，大部分人都会不得善终，或者说的直白点——活的基本已经疯了，死的大都不明不白。
瓦伦坦不清楚自己该羡慕还是庆幸。
话筒落回电话机，瓦伦坦长如释重负地坐会到木椅里，小声呢喃：“那个驱魔人是被这群人盯上了吗……
咔嗒。
“好的……我会的，我会将他视作你们的一员对待。对了，听说朗姆酒街区……抱歉我不该问。”
“我知道了，我这就联系他……嗯应该已经回到贝尔法斯特了。那您觉得我们该怎么通知他？”
瓦伦坦的声音停止，他脸上堆着笑容，安静倾听，就好像电话另一头的存在能看到他的谄媚。
“那个失踪的女人叫雪莱，就在不久前他从雪莱家中离开。是的先生，信息是我提供给他的。好的我会继续留意的，如果发生其他情况会立刻联系他……什么？已经有新的了？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们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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