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雨做的云（1/3）
两个人一直默默地守着，其间凌云醒了一次，吃了点东西，一会儿便又睡下了。
江船和季岸之后都没有提起过假孕这件事，毕竟与他们无关，这是她和杜康的事。
他们要管的，只是凌云是否安全。
“看来又要耽误行程了呢。”江船说。
“嗯，不过还好，本来就是拖时间。”季岸答复。
“段骁是不是得气逝世了。”江船偷笑。
“确实。”季岸说。
这一晚，江船倒是坦然得很，洗了澡，乖乖就躺好了。
而季岸站在一边，也没有什么动作。
江船甚至是感到他有些无措。
“你不睡觉了啊，还杵着干嘛？”江船拍拍身侧空着的一边。
“可以吸收？”季岸不太断定地问了一句。
问得没头没脑，但江船知道他在指什么。
“前几天不也是这样？”江船反问。
于是季岸便躺下了。
关了灯，陷进一片黑暗中。
但这一晚，江船想错了。
她又失眠了。
翻来翻往，怎么也睡不着。
她甚至想，是不是得把季岸叫醒然后做些什么。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黑暗中睁着眼，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着他。
他跟她一样，睡觉都特别诚实，睡下了便动也不动。
蹑手蹑脚下床，光着脚走到窗边。
她心里有怀疑。
不是对季岸，而是对自己。
季岸如何，她很明确。
正是由于心里明确，所以更迟疑、更郑重。她不是花花肠子，只是走肾不走心，不想谈情绪。
情绪有多虚呢。
活了那么多年，除了成阙，便是季岸。
“睡不着？”季岸的声音突兀在这朦胧的夜色里。
“我吵醒你了？”江船问。
“不是。”季岸说。
他也没怎么睡着。
前几天江船睡得香，他却没有。
倒是他失眠，撑着头看了她一整夜。
“在想事情？”季岸问。
“嗯，在想……凌云要怎么办？”她撒谎了。
“得找到杜康。找到他之后，再想之后要怎么处理。我之前，已经联络朋友往找了。”
果然还是季岸做事情周到。
看着一声不吭的，实在早就已经着手安排。
……
第二天一早，江船准时敲响凌云的房门，给她送上早点。
而她和季岸，是在楼下婆婆的招呼下吃的。“小江啊，你是南方人吧。”婆婆问道。
“是，我是上海人。”江船答复。
“哎哟，我是不是昨天问过这个问题了。老了，就健忘。”婆婆说道。
“没事的，婆婆。”江船说。
“诶，别叫我婆婆，听上往我都嫌老，叫我晴姨。”婆婆佯怒。
“好好好，琴姨。”江船无奈地说。
“不对！晴！晴天的晴！后鼻音！”晴姨保持纠正江船的发音。
“晴姨。”江船纠正，完完整整地说出了后鼻音。
“晴姨，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训的小学生，而您是我的语文老师。”江船说。
“你可别说，我退休前就是小学语文老师。”晴姨有点自满地说。
“怪不得，本来是职业病。”江船笑道。
“你们南方人啊，说普通话就是不讲究前后鼻音，几乎都是把后鼻音当前鼻音发的。”
“比如你昨天找的凌云，说的明明是林云嘛。还有这个n和l，也不太分，不过这个你倒是还好……”
晴姨开端絮絮叨叨地讲一些普通话的知识。
江船在晴姨说了她总是把后鼻音当作前鼻音发了之后，就没有再听进往。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瞬间想到自己或许就是犯了这个发音弊病。
而一旁的季岸，也若有所思。
“江船……”
季岸还没说完，就被江船打断了。
“我知道了。”江船说。
“为什么成闫在学校的记载上找不到林雨。不必定是由于学校明确了她的痕迹，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叫林雨，而是……凌雨。”
“由于我的普通话不太标准，由于我习惯把后鼻音说成前鼻音。”
“成闫是北京人，他还特地问了我是哪个林……是我笃定地把毛病的答案告诉他…”
江船急促取出手机，拨打电话。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成闫应当是在忙。
手机被重重地敲在了桌面上。
“怎么了小江？”晴姨说着说着就感到江船不大对劲。
“她有点事情，不好意思晴姨，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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