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1/3）
见到陈景明, 老爷子不跟他空话一句，直接下达命令：
“第一, 必须给我断了；第二, 往跟程程道歉, 务必恳求她的原谅, 第三, 你做不到以上两点，老子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听明确了吗？”
老爷子丁是丁, 卯是卯，知道这孙子头脑里除了女人最重视的是什么, 说完后，看陈清焰那张逝众人脸, 终于爆发：
“听明确了，就给老子滚！”
陈清焰面无表情地离开, 跟进门时一样。
老爷子发完火，冷静一下, 决定等一等再找简嘉谈话。
夏日白昼长，陈清焰感到今天格外长, 他看了下日期：六月二十二。
这一天，太阳直射北回回线，是北半球全年中黑夜最短, 光明最长的一天。
他给简嘉发了条信息：晚饭回家吃。
简嘉没有再开机, 她只是机械地从床上爬起来, 当作他会回来，把自己逼进厨房，冰箱里的食品全部拿出来，做完，摆上满满一桌。
她累极了，站在蓬蓬头底下，任由花洒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自己。
七点五十，外头余光残存，陈清焰回到公寓，他一边换鞋，一边习惯性往找简嘉的鞋在不在，等看到歪倒的高跟鞋，他想起来，程程今天又往口试了。
陈清焰把她高跟鞋摆放好，在找她：“程程？”
桌子上是摆整洁的饭菜，他试了试，余温尚在。
但程程不在。
陈清焰是在侧卧小床上找到的她，她蜷在薄被里不动，屋里温度打得特别低。
“程程？”他蹲在床头，把被子掀开，简嘉一张脸捂得通红，眼睛紧闭。
陈清焰想亲一亲她，简嘉蓦然睁眼，她发抖着同他对视：
“您是怎么做到的？”
他皱皱眉：“什么？”
“医院的那位，是跟您写信的那位吧？我是说，昨天夜里103救治的自杀病患。”简嘉想通了很多事，她有一瞬间，感到自己才是第三者。自杀是吗？她同样记得看到的三次救护车。
这让她更苦楚，她不用看他的回信，也知道两人曾经有多相爱。
“你偷看了那些信？”陈清焰强压着怒火，下巴的线条冷淡。
简嘉不想再牵扯其他人，包揽过来：“是，我偷看了，是我不对。”她忽然萎顿彻底，由于，陈清焰即是承认了。
他跟晓菲姐姐重燃旧情，再续前缘，好俗套，好团圆，但为什么多出一个她？简嘉从被子里爬出来，她知道自己过剩。
人必定要有自知之明。
“陈医生，我只有一个请求，离婚可以，但麻烦您先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其他的事，”简嘉撑着全部身子，摇摇欲坠，“我是说屋子啊钱啊，请您给我点时间，我不会霸占您的财产。”
她已经没兴趣知道那些信的机密，随便吧，跟小学生没关系。
收拾好包，她想出门，往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离陈清焰远一点。
“我没有说要离婚。”陈清焰把她拦下来，攥住纤细的手臂，给拽回到沙发上按着坐下。
简嘉抽回手，用一种很哀哀的眼力看着他：
“那位姐姐，是不是也结婚了，她还没离婚？”
陈清焰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正确地可怕。
两人沉默了片刻。
简嘉脑袋垂下往，她哀伤极了：“我不想对您口出恶言，但您这么蹂躏别人自尊是不对的，我承认，这场婚姻我也有错，稀里糊涂**，稀里糊涂嫁人，花了您那么多钱……”
她说不下往了。
忽然，抬起脸用力挤出丝微笑：“我跟您，不想撕破脸，咱们体面点离开您感到怎么样？”
她说太多了，眼下，实在没气力纠缠。
“先吃饭。”陈清焰一直深深看着她，但简嘉的眼睛真正看过来时，他回避。
“我瞧不起您，陈医生，您从来没有面对的勇气，永远在搪塞，在拖延。”简嘉终于忍无可忍，她大眼睛里全是泪，抬起手，使劲给擦往了。
陈清焰显然被刺到。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但情绪又习惯性被压在嘴角。
整张脸都朝下坠。
“不要再跟我用敬语。”他冷着面貌。
她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遇事不慌，有板有眼，说抽身就能抽身，之前的腻歪全他妈是演戏，影后级别的，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奖杯，陈清焰感到自己被诱骗。
“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不说离，你离不掉，简嘉，我拖也要拖逝世你。”他忽然变得戾气十足，但语调安静。
简嘉俏丽的眼猛一睁大，她哭了。
彻底崩溃。
她泪眼含混地奔到门口换鞋，一只帆布鞋，一只凉拖，面对紧跟来的陈清焰，使劲一推，跑出了家门。
屋里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陈清焰在决定动筷子吃饭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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