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暗流涌动：棋局早已开始（1/4）
李贤重新躺下，缓缓开口：“从我们第一天相识，你就一直在掩护她。你知道你掩护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的脸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
婉儿终于忍不住说：“既然殿下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应当明确她尽不会容许夫君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更不会让这个孩子坐上储君之位！”
榻上的人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所以更要亲手毁了我。”
“简直无可救药！”婉儿动怒了，紧咬着牙，“没人能毁了你，除非你自己！”决然起身，打算适时结束这不兴奋的交谈。
却被李贤厉声叫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宣政殿的人是不是都不把我这东宫放在眼里？”
婉儿收住脚步，没有转身，声音低缓黯然，“无论是宣政殿，还是太子东宫，我都只是一个奴婢，这一点从未转变，我也从未忘记。”
“甚好！”李贤看着她的后颈，由于无法想象她此刻的容颜，愤懑之下口不择言，“只是你一个卑贱的奴婢，何时也开端以皇室中人自居，该不是也想做皇后，一手遮天？莫说我已有了正妃，即便没有，也尽不会考虑到你。我身为太子，阅人无数，与你也不过是逢场作趣，你有才情又当如何，我心中并未因此而高看你一眼，不过是图你这副年轻俏丽的皮囊。”言语如风，也可如刀，他将刀柄指向婉儿，却将刀尖戳向了自己。
婉儿背对着他，双肩微颤，又有几滴泪不受把持，快速坠下，这回却很爽利，连泪痕都不曾留下。
“殿下还是早些漱洗，案上的折子堆了不少，奴婢们不敢动，怕是已积了一层薄灰……您还是监国太子，这依然是您职责所在。”她很谦卑地说，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李贤实在正为说出的话烦恼心伤，只等婉儿泪花盈盈地向他诉说衷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这样的反响，既扫兴又困惑，最后化为雷霆之怒，“你走！这东宫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来，你我之间假如过往有过什么，都是因我眼瞎心盲，就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隔山隔水，再也不用相聚！”
他的声音极大，殿外候着的宫人几乎都听了个清明确楚，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早早前来等候拜见的赵道生也在其中。
“奴婢告退！”婉儿暮然转身，整整衣襟，冲着李贤深深一拜，倒退到殿门口，转身推门而出。殿门在重又合上的那一刹那，她瞥见李贤眉目中的浓雾和微光，这让她想起还在掖庭时，暗月躲在云层中，倒映在院内那口古井里，那样的夜隐秘而又幽深，却总令她心潮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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