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酒后真言（2）：奴婢定竭尽所能（1/2）
婉儿担心的事情还是产生了，令月震了一会儿，忽然嚎啕大哭，哭声在静夜里显得尤为揪心，这可吓坏了四周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
婉儿朝这几个六神无主的宫人使了眼色，暗示他们走远一些。
“公主，这里没多的人了，您想哭就先哭一阵儿。哭舒坦了，想说点什么就说，若想回寝宫歇息，婉儿就送您回往。”
令月抽泣道：“今朝我生辰，明明是那样开心的日子，可是现在却就想大哭一场。或许你感到我要什么有什么，不会有烦心的事情。可并不是这样，母后可以呼风唤雨，头发也照样开端白了，父皇俾睨天下，却疾病缠身……我的弘哥哥……”
前太子李弘据闻病逝在壮盛年华之中。
“我的弘哥哥……我自幼与他情绪最好，他甚至比父皇还要疼爱我。你们或许感到英王和相王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他们也的确很好，可是没法和弘哥哥相提并论……”令月再一次哽咽着声音重复了一句，“那样正直完善的人，怎么会英年早逝？他逝世时，就在合璧宫绮云殿，我们都在场，眼睁睁看着他口吐鲜血，他扭曲着脸，表情很苦楚，我一辈子忘不了他临终时的眼神，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又像是对这个世界彻底失看，不屑于留下只字片言……他走后，我伤心了很久很久，有一个人，比我伤心的时间还要久，那就是我的六哥……贤哥哥他变得异常冷淡决尽，甚至很少再笑了，他从不说他恨，可我们都知道，他无声的抗争代表着什么，他恨他自己，恨我们每一个人，尤其恨着母后——”
太平公主收住眼泪，苦楚一笑，声音透着冷凉，“我曾有过一个同胞姐姐，惋惜尚在襁褓之中便促离世，都说是王皇后妒忌成性，对小公主下了毒手……婉儿，我实话对你说，我从来都是不信的……还有那个萧淑妃，她哪里是母后的对手？我一向佩服母后的手段，可却不敢学，我怕我学了，会落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对于这些皇家隐秘的旧闻，婉儿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更没有穷追不舍往发问，她像是没闻声一样，自顾自语，“夜凉如水，月光反倒显得热和了。公主本日感想很多，只待明早朝阳东升，一切还是宛如从前。”
“还是婉儿你通透。”两人在安静中沉默了一小会儿，李令月开口说。
哪里是通透，不过事不关己而已。
婉儿自然不能直言，将公主从石凳上扶了起来，又将斗篷的领口系得更紧一些，拍了拍手，示意在远处待命的宫人。
宫人得了指令，匆匆促遇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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