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抓个现行：你们就是朕的噩梦（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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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婉儿先前就煮好的，张易之斟出一碗，放在漆盘上，双手举到女皇眼前。
女皇不想饮茶，但更不想为难张易之，于是将茶碗接了过往，顺手放在右侧案头上。
“你们谁先说？”她的声音苍凉却威严。
婉儿头脑转得快，立即接话：“请陛下听奴婢一言。”
“说。”看待婉儿，女皇似乎没有足够的耐心。
“陛下肯给奴婢这个开口的机会已是莫大的仁慈，为了回报这份仁慈，奴婢保证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尽无半点儿虚伪夸张。”婉儿先声夺人，无论得理还是不得理，她都占了上风，“首先，奴婢与六郎之间平日嬉笑怒骂是真，但尽无超出雷池的行动；其次，奴婢对六郎，六郎对奴婢，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奴婢早在公主府就与六郎相识；最后，奴婢与六郎都是女皇的忠仆，无私心无杂念，若说必定有什么，惺惺相惜罢了。”她依然条理清楚。
女皇没往追问“惺惺相惜”的深意，问多了怕是自己最为难堪，她年纪已高却霸占着世上最好的年轻男子，有时也会生出暴殄天物之感，可这些触动只能躲在心底，若是说了出来那便是自己的屈辱。
张昌宗伺机开口：“是我轻浮忘形，内舍人不是随便的人，只是拿我没措施而已。内舍人所言也正是我心中之意，总之都是我的错，太不自重！”
这包揽一切的态度并不能让武曌满足，她的情人如此包庇别的女子，同样无法容忍。
声音自带冷意：“六郎倒是有担待，只是我不爱好。”女皇坦率说。
婉儿争辩了几句：“张六郎的话不可信，不稳重、失了分寸的是奴婢，六郎任性，是奴婢心思不纯。”将罪恶引过来，女皇或许会乐意些。
张易之洞穿个中玄机，认同婉儿的做法，“内舍人向来稳重，这回却真是犯了糊涂，我们兄弟本就需要你处处提点，如今这局面却是为难。懂得的人自然知道这尽非私通奸情，可更多的人是只看表象的，这让陛下的颜面何存？”
“五兄！你要中肯些——”张昌宗喊了一声，还想持续反驳，却被喝住了。
“又不是什么功劳，你们争来抢往做什么？”女皇厌恶道，接上张易之的话，“没有五郎想的那般严重，我的颜面还不至于如此就能荡然无存。我只恨你们阳奉阴违，都是我捧在手心的人，为何这样无知？我也信你们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毕竟都还年轻，都是打眼的人物，有点什么也不算了不得的事情，我岂是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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