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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上药

门没锁,他没用多大力道一压把手就将它推开了。

床头一盏台灯亮着鹅黄的光芒,温柔的投『射』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那一块上,秋沫的身子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如瀑长发展散开来,水墨画般氤氲在雪白的枕头上。

这盏台灯,冷肖记得,被摔碎踩扁的那只,没想到经过她的巧手修修补补,竟然还能发出光来。

不知为什么,他满腔的怒意在看到这样热和的画面后消散了不少。

再一转眼便瞥见床头柜上搁着的一瓶跌打『药』酒,他想起刘妈的话,她身子不舒服,像是受了惊吓。

大步走过往,一把掀开她下面的被子,眼力触及处,是她肿得像馒头般的脚踝,他低咒一声,这个女人,倒底跑往干了什么?

秋沫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材,她脑袋一灵光,猛的惊醒,渐渐清楚的视中,她看到冷肖英挺的侧脸模含混糊的印在灯光里,此时正半坐在床上,一只手握着她纤巧盈白的脚,一只手在研究着跌打酒的用法,样子容貌有一些不耐却又有些认真,半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让他竟然有一些……可爱。

秋沫赶紧打消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他那样的人,怎么也和可爱挂不上边吧。

“我不能用跌打酒。”她见他扭开了盖子,赶紧说。

冷肖抬开端,“醒了。”

“嗯。”秋沫警惕的缩了缩身子,她最怕痒了,脚被他握在手里,他粗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脚心,她差点笑出来。

“为什么不用跌打酒?”他冷着声音质问。

“书上说,那个对宝宝不好。”秋沫急忙小声的答复。

“我冷肖的儿子,假如连一瓶跌打酒都受不了,那也没有生出来的必要。”他语气蛮横,才不往管什么育儿经,执意要给她擦『药』酒。

秋沫半倚着床,也任由他往了,她此时的头脑里满满的都是他刚才的话,他终于肯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了,可是,他怎么知道必定是男孩,还是,他想要一个男孩?

“咯咯。”秋沫忽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在空旷的大屋里格外清楚。

冷肖不满的看着笑得极为开心的小女人,手上忽的一下加重了力道,秋沫疼得吸了口冷气,但还是在笑。

“有什么可笑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她是在笑他的笨手笨脚吗?的确,他之前从来没有伺候过谁,更别提做这种过细的活儿,可是真有这么可笑吗?

“不……不是……咯咯……”秋沫努力憋住笑,指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脚,“我痒痒。”

冷肖冷眼凝了她半天,她使劲使劲的忍着,但是脚上传来『药』酒的凉意,以及一群小蚂蚁往返跑动的感到让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又咯咯的笑起来。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得就像是天上的狼牙月,固然是无意的,却是冷肖见过她身上最俏丽的一面,他怔在那里,一时竟忘ji了手里的动作,直到她结束了笑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子往被里缩。

他伸手一把将她捞出来,在她忽然僵硬的表情里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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