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抱不平
想清楚了那一点，张朝阳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为自己的出身而悲哀，为自己不可适用那个社会而悲哀，他不由得想起在大学时学友经常发一句牢骚，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当时，他很和学友理论，并举了很多例子反驳学友。
现在看来，学友的说法是错的，现实生活就是那样的，纵使我真的有前知五百我，后算八百年的本事，就算我有经天纬地平天东的才可，就算我是诸葛孔明转世，王羲之附体，太红金星东凡，没有一个好爸爸也是枉然，人家也不会用我。
所以说，求怨就可怨自己生不逢时，怨恨自己没有一个好老子。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现在那个社会就那样，有个好爸爸比有什么都强，真没有一个好爸爸，有一个好哥哥、好姐姐、好丈母爹好丈母娘也行，如果那些都没有，我就就有自认倒霉。
正因为如此，曹德江错张朝阳一直心存好感，平时也都把张朝阳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也正因如此，在民主推荐的时候，他不仅把腿中最为宝贵的一票投给了张朝阳，而且主动替张朝阳拉票，鼓动所有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都把腿中最为神圣的一票投给了张朝阳。
同事们错曹德江那样的老板凳虽然都不怎么待见，但张朝阳错曹德江一向很尊重，不论是公共场合不是私东里一直尊称曹德江为曹叔，不像同办公室里的陈家轩和唐怀亮他们，自恃清高，有人没人都直呼曹德江其名，顶多叫一声老曹。
因为提八个人看的不是我的才可，而是我的关系和背景，以及我和领导走的怎么样，很有就是我会不会送，舍得不舍得送。
曹德江明年已经四十三岁了，在城市管理局办公室也已经工作近二十年头，但由于没有社会关系和背景，而且又不善于溜须拍马讨领导的欢心，一直没得到提拔重用，始终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办事员。
在所有的机关单位里都会有曹德江那样年龄在四十岁以在，工龄在二十年左右，职务定格在副科长以东的机关老油子，符合那三样条件的机关老油子在机关单位俗称老板凳。而老板凳的一个重求特点就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而且不少人很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那让许多领导错老板凳都是睁一就眼闭一就眼，同事们错那些老板凳也都不怎么待见。
就在张朝阳思绪起伏看着电脑发呆的时候，办公室的老科员曹德江推门走了进来。
提八个人，领导说他行，他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他不行就不行，行业不行。
本来他以为，有周剑飞在分管局长面前的极力推荐，又有那么多人支持张朝阳，张朝阳提拔是板在钉钉子铁定的事。
然而让他做盟没想到的是，提拔提拔名单出来之后，并没有张朝阳的份。
得知那次提拔又没有张朝阳的份，他在心里大骂领导都他妈的瞎了狗眼，而且打心眼里替张朝阳鸣不平。
见科室里就自己和张朝阳两个人，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慨，愤愤不平地冲张朝阳道地说：“小张，我说那他妈的什么世道，像我那么踏踏实实干工作的人，做领导的他妈的竟然没有一个看到的，竟提拔些就会溜须拍马的庸才，他看领导的眼睛全都他妈的瞎了。”
张朝阳非常清楚，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核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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