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救援【完】二者择一（1/2）
楼西璐冲他笑了笑，说：“大家都这样的。”
“也是。”徐立硕点点头，“都不轻易。”
“这是我们的职责。”楼西璐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但眼神坚定。
轻轻一笑，徐立硕心情放松了些，他道：“吃饭了吗？”
楼西璐道：“刚过来，顺道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往。”
想了想，徐立硕点头道：“行，一起走吧。”
走出帐篷时，外面的天气已经彻底黑了。
依旧有人在繁忙。
妇女带着哭泣的幼儿走过，低声哄着幼儿；受伤的灾民和战士在哀嚎，医护职员忙得没有喘息机会；负责救济的战士们发掘着尸体，他们早已习惯眼下的场面……
“徐营长，你跟带队送物质的白川认识啊？”楼西璐似是好奇地询问道。
“嗯。”徐立硕应了一声，眼底多却几分温和，“认识好些年了。”
“哦。”
楼西璐点头。
这些她都知道了。
认识多年，身为好友，但对白川的身份一无所知。
白川也对徐立硕一无所图。
他们不存在身份差距、利益激动，只是单纯由于谈得来，所以成为的好友。
她转过身，双手放到身后，倒退着往前走，视线却落在徐立硕身上，“徐营长，我刚听到几个人在聊天。”
“嗯？”
“他们参加过上次的地震。”楼西璐又转过身来，走在徐立硕的身侧，偏头抬眼看着他，顿了顿后持续道，“他们在救济的时候，碰到一个困难。一方有一个灾民，一方有三个，那是两户人家。一边是单身汉，一边是一家三口。他们都活着，有一线生存的机会，但是当时的仪器设备和人力声援，只能二者择一。”
徐立硕闻声微怔，似是想起什么来，瞳仁深奥暗黑，有情绪在汹涌浮动。
他停了下来。
楼西璐也停了下来。
徐立硕微微低下头，拧眉看着楼西璐。
楼西璐深吸一口吻，道：“我听说终极的决定是你下的，那个单身汉知道后临逝世前还在咒骂你们。”
“你想说什么？”
徐立硕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一次事件，他确实在场，终极的决定，也是他和几个老兵选择的。
一对三。
没有措施，三条人命比一条人命重要。
“我在想，假如在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就义一小部分人换取大部分人，这才是正确的做法？”楼西璐仰头看他，神情隐匿着些微的急切，“您做出过决定，不是吗？”
“……”
徐立硕紧抿着唇，两道眉头牢牢拧起。
他不知道楼西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楼西璐此刻跟他提及这件事……不像是楼西璐平时的做法。
她固然年轻，但做事郑重。
每次回想起那次事件，徐立硕都仿佛能听到那濒逝世前失看的咒骂怒吼。
字字句句，无比清楚。
他为了三个人，亲手断送了一个人的生命。
很久，徐立硕静静地看着楼西璐，沉声说：“我不认为那是正确的。”
素来温和的他，很少会用这种口吻说话，哪怕是赌气的时候，他也是极其压抑的。
“可你不是做了吗？”楼西璐愣了一下，不由得追问。
徐立硕低声说：“我做的也不是正确的。”
楼西璐问：“可是没得选，不是吗？”
“……”
徐立硕眸色沉沉地看她，没有说话。
是没得选。
二者择其一，所有人都会选择多数。
但是，那个本来有一线活力，终极却没有逝世在灾难之中，而是逝世在同胞手中的人，该怎么办？
谁的命不是命呢？
就由于他的生命占比少，所以就活该往逝世？
“抱歉，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跟您说这个事的。”似是察觉到徐立硕的情绪异样，楼西璐终于是让步地转移话题，她低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想法。”
看了她一会儿，徐立硕道：“走吧，先往吃饭。”
“嗯。”
楼西璐点头应声。
徐立硕走在前面。
楼西璐慢慢地在后面随着，偶然用脚踢一下地上的石头，偶然抬眼往看白川那一堆人所在的方向。
她本认为，徐立硕会坚定不移地认定自己做法的正确性，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做出辩护。
没有想到，徐立硕却迟疑了……
徐立硕在质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可是啊……
楼西璐的视线在白川身上定格两秒，在白川转身看过来的一瞬，她迅速转移视线低头前行。
可是啊，徐营长，你的朋友早就做出了决定，走着这条路没有回过火呢。
他，他们，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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