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其实，你是我的儿子（1/2）
石庆斌刚死，石家倒是没有老人院热闹，整个气氛都是阴阴沉沉的，屋里也没有批红挂绿，仍是依旧的朴素。
石望祖大概是刚从医院回来，身边还跟着位私人医生，时时监护。
杨青青被老爷子从警局保了出来，没定什么罪，但也保证在结案前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
石瑶肚子大了不少，衣服穿得宽松也遮不完全，想必老爷子不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而石瑶对我，也不能用我害她没了孩子为由挑衅，我的安全系数一下子升了不少。
年夜饭佣人已经都端上了桌，在座的不过是石望祖、石庆罡、杨青青、石瑶、石默恒还有我，菜色很丰盛，丰盛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吃完。
真是好笑，半年内我们的亲朋好友一个一个离去，而我们却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为了庆祝春节。
“我让老左一会过来一起吃，就剩他一个人了，怪孤单的。”石望祖没有动筷子，其他人也屏气凝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左宏明就到了，他手里提着两瓶酒，脸上却憔悴的厉害。同时失去了妻子和女儿，左宏明的日子想必比谁都要难过吧。
“老左啊，过来坐，小恒也坐过来，一家人好好喝顿酒！”石望祖招呼着，一副老泪纵横的表情。
不只是石望祖，左宏明看起来更激动一些，两只手颤抖着才把面前的碗筷整理好，他时不时瞥向旁边的石默恒，但石默恒却像一尊雕塑似的无动于衷。
“我知道呢，今年我们这个家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将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都还是一家人，我们要团结，没有什么力量能拆散我们！”人都坐定，石望祖端起杯子里，“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跨年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年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家很配合的端起酒杯，不情愿地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医生在石望祖耳边耳语了几句，但老爷子显然没有听话的意思，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就坐。
这顿饭吃得很漫长，老爷子或是时不时会来几句高谈阔论，或是跟左宏明老哥俩追忆往事，石瑶偶尔别扭地来上两句不好听的话，被杨青青左右逢源的化解掉，石庆罡想说话却找不到话题，石默恒冷得像个假人似的，一言不发。我也只能默默坐在一边，低头吃我的饭。
饭吃的差不多，石瑶说不舒服回房休息，杨青青陪她一起。
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更加尴尬，石望祖酒过三巡已经有些微醺，左宏明也是一样，故意要灌醉自己似的。
“小恒啊，今年是你第一年回家过年，爸爸对不起你啊！”老爷子喝嗨了似的，端着酒杯把矛头转向了石默恒。
石默恒冷笑一声：“我还要开车。”
“开什么车啊，既然回家了当然要在家里睡，吴小姐也住下，我们石家还安排的开。”石望祖仍是不依不饶。
但对自己的父亲，石默恒一点都没有心软，他冷冷的移开自己的杯子：“不习惯。”
“把你妈妈接过来吧，这些年她也受苦了。”石望祖继续循循善诱。
“我妈已经死了。”石默恒始终冷的像块冰，面无表情。
“是我害苦了她啊，是我害苦了她……”石望祖放下酒杯，顿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陪在一边的左宏明也跟着落泪，于是，两个老头子就这么呜呜的哭了起来。
石庆罡手足无措地看着父亲：“爸，左叔，别喝了，咱们去书房喝喝茶吧。”
“哎，好。”石望祖瞥了一眼大儿子，抹了把脸，任石庆罡和医生把他扶进去书房去。
左宏明也抹了抹泪，跟了进去：“小恒，来吧。”
左宏明的这句“小恒”把石默恒叫的一愣，我就更加看不懂了。不过说来也怪，这左宏明眉眼间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跟石默恒很是相似，难道这石左两家，还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小恒啊，过来坐，”进到书房，老爷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过年了，虽然你肯回来，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带着怨恨和疑问，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吧，有些事你不问我不说，你一辈子都查不明白。”
“我的身世。”石默恒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
“你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但十年前她进城，等她再回家就疯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是啊，总得有个理由啊，今年家里出现这么多变故，都得有个理由啊……”石望祖端起大儿子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又放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地直叹息。
“我犯得错，还是让我来说吧，”得到了石望祖的认可，左宏明接过话来，他抹了把眼角的泪，目光重新闪亮起来，“小恒，要说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们家。”
什么意思？左宏明对不起石默恒的妈妈，难道说……
想来我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再看石默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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