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何为‘终极’？（1/2）
“你说，守夜人，其实也是血族？”吴门摸摸头，说：“没搞错吧？”
“你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叶初阳突然问。
“我们？”吴门何等城府，立刻明白了叶初阳的意思，苦笑道：“介于守夜人和血族之间，我们，应该算是怪物中的怪物吧？”
“那好，我们来理清一个关系网吧。”叶初阳蹲了下去，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画了三个圈，说：“这三个圈，代表三方怪物，守夜人、血族、以及我们。”
吴门点头，道：“然后呢？”
“你知道‘基因工程’吗？这是上世纪末才兴起的科学技术。”叶初阳说，然后慢慢地把三个圈用直线连接起来，说：“十几年来，时钟塔一直在致力于这三者之间的基因破解。而最新的结果表明，此三者的双螺旋，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同出一源？”吴门反问。
叶初阳点头，说：“血族的基因，是构成我们特殊的基础。”
“也就是说，守夜人其实也是血族？”吴门难以置信，说：“科学毕竟是科学，我们……真的能用科学来定义吗？你说守夜人如果也是血族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会像血族那样嗜血？”
“血族嗜血以什么为前提？”叶初阳问。
“深血。”吴门回答。
“没错，只有觉醒血统，进入深血状态，血族才会开启嗜血基因！”叶初阳说，冰蓝色的眼眸诡异地盯着吴门，又道：“你有想过守夜人为什么能调用天地元素吗？不只是地、火、水、风，甚至雷和木。仅仅因为精神力强大？可人类中也不乏智商超过130的家伙。”
“像和达芬奇智商相当的尼古拉·特斯拉，他的智商高达230！可饶是这位交流电之父，不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学家吗？”叶初阳继续道，“所以，守夜人之所以能感应天地元素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好吧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吴门叹了口气，说：“血族对吧？其实最初，划分魔术类别的方法，是我们用来划分血族天赋类型的方法。元素类、领域类、强化加持类。你这样问我我也不好装傻，没错，血族觉醒后，天赋越是强大，对天地元素的感应就越是清晰。”
“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血族的身体，对元素有很强的亲和力。”叶初阳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血族的血统力量，会跟元素发生很激烈的排斥反应，这也是血族为什么没有想过利用元素力量的根本原因。”
“深血后血统觉醒，那种力量的霸道的确容不得元素继续在体内停留。”吴门严肃地点头，他可是经历过不少次排异反应，那种痛苦，就好像有人把********倒进你的血液里一样！
“可如果是没有觉醒呢？”叶初阳突然问，“没有觉醒，那血统的力量，就不会跟元素相冲突了吧？”
吴门沉默无言，他心知自己已经被说服了，于是叹了口气，道：“时钟塔发现这个秘密，多久了？难怪我这么怪物，你们还敢跟我合作。这么看来，骷髅会里的人，跟我一样，也都是怪物中的怪物啊！”
“也不全是。”叶初阳忽略了吴门的第一个问题，说：“你知道了吧？所谓我们这种人，其实是选择了守夜人这条道路，却中途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血族的人。”
“那岂不是很尴尬？”吴门坐了下来，看着黑下来的天色，叹了口气，说：“仇恨是无法调节的。就像美国人说，全世界的人类都起源于非洲，他们白人不还是照样欺负黑人？同理，守夜人和血族仇恨了几千年，我们的存在，即使能证明守夜人其实也是血族，他们双方会停止征战吗？”
“不会。”叶初阳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而且，就算公布了这条信息，他们也未必会认同，弄不好，时钟塔还会两边得罪，成为众矢之的。”
“那你说，我们的存在，究竟该怎么定义？”吴门垂头丧气，说：“你说我们杀血族吧，可我们自己就是血族！你说我们要是反过来吧，我们却又一直把自己定位为守夜人。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矛盾。”叶初阳点头，说：“这也是为什么，文艺复兴时期，大量古代技术被重新发现，守夜人接连掌握血统觉醒技巧之后精神崩溃，沦为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怪物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们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叶初阳静静地说，神色哀伤，“这是很可怕的，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距离毁灭不远了。”
“那怎么办？”吴门问，“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怕矛盾的。因为我如果一陷入矛盾，我就不是我了。”
叶初阳看了吴门一眼，没有多问，而是说：“我的做法是，不去想它。我不管我是守夜人还是血族，我存在的意义，只是复仇而已。”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吴门看着黑暗里叶初阳阴郁的侧脸，突然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和自己如此地相似。
沉默。
很久很久，吴门忽然就释然了。对，没错。叶初阳说的很对，何必去想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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