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伪长孙（1/2）
清若喜欢这个父亲的其中个原因就是在他身上看不到所谓的迂腐文人的影子。当他决定要放弃科考，回家经商的时候，尽管口气里有些不舍，但到时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第天就带着全家跑去杨老爷子跟前请安，表白心迹。
“你当真？”杨老爷子显得有些激动，对儿子的决定感到很意外。
“是儿子不孝，这些年不能在阿爹跟前伺候，如今儿子想通了，今后就留在家里，不出去了。”杨茂礼直挺挺地跪在杨老爷子面前，声音略有哽咽，杨老爷子则双手用力抓住儿子的肩膀，半生不响地看着他。
清若跟妹妹躲在杨妈妈身边，犹豫着用不用跟着起下跪，她不是很能理解古代人随便就跪地的事，可游子归家跪父尽孝这种事却意外觉得很自然。看得出杨老爷子的激动，搭在杨茂礼肩上的手掌在微微颤动，他轻轻托，示意杨茂礼起身，然后长叹口气，“回来就好。”连声叨念了好几次，似乎有些把握不住绪。
清若朝清如眨了眨眼，这种沉重的气氛，大概只有清如可以打破。
果然，清如笑眯眯地挣开杨妈妈的手，蹭过去，拉着杨老爷子的手，派天真地说：“阿公，以后都可以见到我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原本还沉醉在激动和感慨中，听到清如这么无赖的说法，杨老爷子噗呲笑，杨妈妈也急忙出声打圆场，“这丫头越大越没脸没皮，阿爹你可别纵着她。”
“阿姆，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好歹我是你亲生的。”清如反驳。
杨妈妈斜睨了她眼，“你要不是我生的，我都懒得说你。”清若只顾在旁看戏，只要杨妈妈出场，清如即便有辩才也只能变哑巴。转过头，正好对上杨老爷子望过来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虚地往杨妈妈身后缩了缩。
“小若，”杨老爷子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清若身上，“听说你想读书？”
耳朵还真尖，清若在心里腹诽，脸上憨笑着准备接话，不料自家老爹急忙解围：“阿爹，小若醒来后对眼前的旧事都记不多，难得她想学点东西，我想说不定可以让她想起些事。再说，咱家想来也有女儿读书识字的例，大就读过不少。”
杨老爷子闻言，点点头，“竹眉虽是个女儿家，可点都比你们兄弟三个差。”走到旁做旧的檀木柜，弯腰拉开底下个抽屉，摸出块玉石镇纸，递给清若，“既然要学，就认真学。但毕竟是女儿家，女红也别落下了。”
清若双手接过镇纸，有些沉，块头跟她的拳头般大小，摸上去冰凉光滑，粗看像是平时吃的果冻。细看才发现竟然是只大兔子蜷缩着，旁边还蹲着两只正在酣睡的小兔子。清若觉得很不可议，不过是块小石头，居然能刻画的这么温润细腻，玉的质地并不是上佳，甚至底部还有不少瑕疵，但兔子身上光滑白净，兔子的表神也栩栩如生。
“阿公，这是给我？”尽管觉得这礼物并不贵重，可是清若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阿公，为什么阿有，我没有，我也要。”清如有些眼红，看着清若手里豆腐似的小兔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杨老爷子。杨老爷子叹口气，无奈笑道：“你这小讨债鬼，别人有的你样样想要。”嘴上这么说，老爷子还是转身从另个抽屉拿出串小银鱼，大概有七只，每只都只有指大小，却都十分致。
杨妈妈在旁看得眼睛都发亮了，她进门这么久，虽然不常在这个家里走动，可是对于这个公公还是很清楚的。可以说其实杨老爷子是个很小气的人，大概是经历过艰辛和穷苦，所以向来都不铺张浪费，更不会随便出手送东西。今天却给两个女儿人送样礼物，看来，对于他们的归来，杨老爷子还是充满期待。
这样的想法让杨妈妈十分开心，长媳在家，要的就是公婆的支持，才能立威信。
“还不多谢阿公。”杨妈妈催促道。
清若清如躬身道谢，却各怀心地玩着自己的礼物，清如迫切想要跟新结识的小妹炫耀，清若则好奇杨老爷子的举动，因为连在旁默默不语的杨茂礼也对父亲的举动感到意外。
“阿公，我们来了。”个洪亮的少年音响起，随后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地进了屋。
清若耳尖听到某个悉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第反应是躲到母亲身后，省得又惹麻烦。清如则连忙把小银鱼收进衣服里，生怕被别人走。杨老爷子看在眼里，玩味地朝门口望了望，杨茂昌竟也带着家子前来，看见屋里这和谐的幕，先后皆愣。
少年是吃惊祖父竟然也有这么温的面，虽然他是孙辈里的长男，祖父对他还颇关注，可大多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哪有今天这么笑脸相迎。身后 却是对腻在杨老爷子身边的清如十分嫉妒，家里都知道祖父是重男轻女，所以作为第个家孙受到的关注没有弟弟多也就算了，这年没回来几天的丫头怎么也都受宠到这份上了。
“大哥，大嫂，你们也来啦？”杨茂昌首先回神。
杨茂礼点点头，算是回答。
方氏却吃味地瞪了清如眼，暗地里推了儿子把。收到母亲的暗示，少年急忙讨好地蹭到杨老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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